探秘千年古枣树 - 散文随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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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秘千年古枣树

2010-11-18 21:16:17 作者：西河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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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北省行唐县西北部山区双锁山前，有一形似鸡冠的山梁，叫鸡冠寨。县境内的曲河，即发源于此。其源头是条狭长的山沟，沟里有个村落，叫石槽沟。
石槽沟生长着一棵树皮皴裂、虬枝苍劲、形状粗大的古枣树，其根部直径约1.2米，胸围直径约0.9米，树高13米左右，树冠直径15米，树干旁逸斜出，苍劲多姿，枝条密集，叶繁果稠。据专家测算，树龄已逾一千五百多年。当地人口口相传：在还没有石槽沟村前，这棵又大又粗的古枣树就生长在那地方，祖祖辈辈的人们看到的这棵树总是老样子。
说起这棵又大又老又粗的千年古枣树，当地至今还流行着一句“大老粗”的乡俗俚语。提到“大老粗”，现在人们普遍认为，指的是那些没有文化的俗人，多少带有贬低的感情色彩，比如说:“我是个大老粗，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！”在枣乡却不然，三里五乡、沟沟岔岔的枣乡人都知道，“大老粗”原意是指那些老实忠厚，性格直率，乐善好施，无私奉献，于人有益的一种自我谦称。这句乡俗俚语的渊源即是从这棵古枣树身上说起的，“大、老、粗”原本是人们对这棵只知奉献、不求索取的千年古树的“尊称”。
石槽沟村绝大部分村民姓“曹”。究其原因，依然离不开这棵千年古枣树。
相传北宋年间，开国大将曹彬（真定灵寿人）时任都监。雍熙元年（公元984年），宋太宗赵光义准备攻打辽国，收复燕云十六州。曹彬、杨业、潘美等率小部军士，前往宋辽边境雁门关、龙泉关和倒马关一线巡视军情，以便备战。时值三暑天，军士行至鸡冠寨白石沟一带，饥渴难忍，疲惫不堪。附近有一棵又粗又大的老枣树，树上挂满青枣，枣树下有一间茅屋。曹彬等人便下马前去打问，顺便找些吃的，并将战马拴在枣树上。
茅屋主人是位白发老妪，其夫早丧，儿子在边关服役。曹彬说明来意，老妪面露窘态，边关兵荒战乱，家中没有多余的粮食，青黄不接，靠煮食枣树上的青枣度日。老妪拿来木杆，将老枣树上尚未成熟的青枣打下，放进锅里煮熟后，让宋军将领充饥。曹彬等人吃饱喝足，美美睡了一觉。动身时，曹彬才发现自己那饥饿的战马已将老枣树的树皮几乎啃完。“人要脸，树要皮”，树要是没了皮，那是要死的！曹彬向来以仁厚谦让、德高望重在军中著称，见老人将救命的枣果打下来给军士吃，军马又啃了她的枣树皮，对此更觉得惭愧不已，欲拿钱来给老妪做赔偿。老妪坚决不受，说：“你们走吧！只要能把辽兵打败，边境安宁，老百姓不受其害就好了！”
曹彬走后，多年来一直对此事念念不忘。雍熙三年（公元986年），宋太宗兵分三路进攻辽国。曹彬负责东路攻打幽州（今北京），因贪功冒进，指挥失误，粮草不济，造成岐沟关（今河北涞水东）惨败，致使其他两路大军被迫退兵。此后，曹彬被降职使用。
曹彬之孙曹佾，因其姐姐册封为仁宗皇帝太后，故称国舅。曹佾天性纯善，不喜富贵，通晓音律，喜爱作诗。他的弟弟自恃为皇亲国戚，骄奢淫逸，逞强行恶，抢夺百姓田地据为己有，且不法小人多出自其门。弟兄二人虽同出一室，但脾气秉性却有着天壤之别。曹佾自始至终竭力规劝他，都不能使其改过自新，最后兄弟俩反目成仇。曹佾心想，天下之理，积善者昌，积恶者亡，这是不可更改的。吾家行善事，累积阴功，才有今日之富贵。如今吾弟积恶至极，虽然明里他能逃脱刑典制裁，但暗里却难逃天法。将来一旦祸起，家破身亡，到那时还要受到株连。
曹佾便找到祖父曹彬说明要远离繁华，舍弃富贵，隐迹山林，修心炼性。曹彬说：“人各有志，不能勉强。”因而未加劝阻，并告诉他当年念念不忘的那件“马啃树皮”之事，嘱咐他到灵寿北部山区的双锁山一带，找到那棵老枣树和它的主人，给些银两。并说那里民风淳朴，人也善良，到那里去修身养性，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，被世人敬仰。
曹佾带着祖父的嘱托，来到双锁山鸡冠寨下的白石沟。当年的老枣树仍在，只是不见当年的茅草屋和白发老妪。时值中秋，曹佾被这漫山遍野的红枣树所吸引，便决定在茅屋原址重新盖房，居住下来。后来，曹佾散尽随身携带的钱财，接济周围贫苦穷人，与当地百姓亲同手足，一起保护这棵老枣树。期间，他也没有少吃这棵枣树上结的枣果。
数年之后，钟离权和吕洞宾二仙在老枣树下和曹佾一起谈时论道，二仙度曹佾为徒，并授以《还真秘旨》，令其潜心修行。不久，曹佾便得道成仙了。当地百姓说，曹国舅就是因为常年吃这棵老枣树上的果子，达到心与道合、形随神化的境界，才得道成仙的。所以，枣乡人对这棵古老的枣树格外珍重。曹氏后裔遂在白石沟（今东、西玉女村，石槽沟村）一带定居下来，繁衍生息。
岁月悠悠，沧海桑田，千百年的风风雨雨，在古枣树身上镌刻下岁月的印记。这棵跨越千年的古枣树看似苍老干枯，可冬去春来，又是枝繁叶茂，郁郁葱葱。秋季来临，依然是硕果累累。
这是枣乡的神树，是千百年来枣乡人的生命之树！

2010年5月28日

（《龙地》2010年3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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